你是不是也曾在深夜翻手机的时候，看到过一句老掉牙又让人揪心的句子—“试管婴儿活不过四十岁”，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一沉，有人开始担忧起孩子的未来，有人干脆就放弃了想要孩子。先别急着下结论，这道关于“人生保质期”的说法到底有没有那么靠谱呢？
回到最初的那个时间点，1978年，有个叫路易丝·布朗的小姑娘出生了，她被称作世界上第一个通过体外受精来到人世的孩子。四十多年过去，路易丝没有像传闻里那样“被时间截流”，她在英国过着平静的生活，当了一名幼儿园老师，在结婚之后自然怀孕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降生的时候体重不错，各项发育指标也正常。在很多次接受采访时，路易丝都反复强调自己除了名字后面多了一行字不一样之外，身体、生活、喜怒哀乐这些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她心里所想的，就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会经历的事情：上班、带娃、操心生活的琐事，偶尔抱怨一下天气太冷。
美国也存在类似的反驳案例，首例美国“试管婴儿”伊丽莎白·卡尔，当年出生时确实偏瘦，体重记录为2.2千克。当时媒体甚至有人问她能活多久—真有把“好奇”说成“判决”的人！但事实是，伊丽莎白如今已步入中年，跑完了全程马拉松，最好成绩3小时15分，还当了一名报道健康话题的记者，并写过一本回忆与科普结合的畅销书《试管女孩，用幽默和事实像拆快递一样把关于“寿命上限”的谣言一点点拆开。
再回过头来看看国内，1988年北京的一家医院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小生命郑萌珠，这个小家伙的诞生被中央电视台报道了，在街边巷口就有人议论开了，“试管里长大的孩子能长寿吗？”这样的讨论多了几分民间忧虑。后来郑萌珠长大了也没有从大众视线中消失跟很多求医问药的家庭常年打交道。2019年她自然怀孕生下一个3.4公斤重的小男孩，这件事在医生圈和病友群里引发了暖流—人们说她是“活广告”，是移动的定心丸。其实这些案例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奇迹，而对长久以来人们的猜测给予了最直接的否定。
为什么会有“十年如一日”的恐慌，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上世纪70年代末期，科学家们把受精过程从人的输卵管中转移到了实验室里的培养皿里，术语中的“体外”“玻璃器皿”“培养”之类的词汇让大众联想到了人造、机器化的概念。没有长期随访数据的情况下，媒体更是喜欢将谨慎描述变成耸人听闻，一些不负责任的人以个人臆想代替证据，一句“需要长期观察”，就被演绎成了“活不过四十”。
这种传播路径也不是孤例，早期关于疫苗、安全食品这类科技产物的疑虑也都是在信息不对称下把一种“可能性”当成了“定律”，小报耸动报道、健康小册子上未经验证的断言乃至一些民间“善意的劝告”都成了谣言载体。谁都不想被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吓到，尤其关乎生命和后代的事情。
好在时间长了，数据就来了。全世界范围内，在辅助生殖技术出现以来所出生的试管婴儿数量已经超过了1200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是许多家庭真实的生活，是一个又一个孩子的成长轨迹。科研界也用长期追踪来回答质疑，瑞典一项研究有两万多例试管婴儿，跟踪观察长达二十年之久，结果显示：这些孩子与自然受孕同龄人在慢性病、癌症发生率上并无明显差异。美国医学杂志做了四十年的大数据分析总结，同样发现：试管出生人群在生育能力及认知发展方面与自然受孕者相差无几。国内的研究也是这样结论，在剔除父母年龄、遗传等混杂因素之后，试管婴儿的出生缺陷率仅略高于自然受孕组，并且随着胚胎筛查等相关技术普及而逐渐缩小。
要想理性地看待问题，就要把早期的一些技术限制放到历史的语境里去体会，几十年前的时候，为了让成功率更高些，在临床上一次移植好几个胚胎，于是就引发了多胎妊娠率上升的现象，并且早产以及低出生体重的比例也随之提高起来，这些不理想的状况给那些怀疑者留下了可乘之机，他们就把“早产多、体重轻”当成是“体质差”的代名词来看待着，而实际上更多是因为当时操作策略上的原因造成的，并不是体制层面有什么宿命在里面。现在技术发展到这个程度之后，单胚移植已经成为主流，实验室的操作更加精细准确，胚胎培养环境也更为稳定可靠，所以婴儿一出生质量就能有所保障改善，这种情况下再担心复发的事情就没有多少市场存在感了。
政策和监管也在追赶技术，现代的胚胎实验室要达到严格的无菌、质量管理标准，精子、卵子与胚胎采集保存操作时都有明确流程记录；商业**与性别选择在很多地方都被禁止，避免伦理滑坡；一些地区把辅助生殖项目纳入医保，减轻家庭负担。制度和技术一起进步，才让“未来可控”从口号变成了现实。
那么到底是什么决定了人的寿命和质量呢？科学的回答只有一个：遗传、生活和医疗占大多数，出生时受精的地点并不重要。也就是说家里的爱、吃的、动的、医的比“试管”两字更重要。孩子成长需要的是安全感、陪伴、营养、教育而不是被贴上保质期标签。
我见过在求子路上被恐言吓退的家，也见过摆脱谣言重获希望的父母。给想要用辅助生殖达成家庭心愿的人提几点建议：相信能经受住考验的科学，选择有资质的医疗机构，和医生好好聊聊可能遇到的风险及应对方法，别把网上的断章取义当作命运判决书。
闲话一句，人的一生很多时侯不在于起点，在于过程。路易丝、伊丽莎白和郑萌珠的故事并不是个别的秀场，这面镜子照出的是技术怎么融入生活，社会对未知变得宽容一点，个体怎样在日常里证明常识的威力。“活不过四十”这种旧谈资，也许从来就不是关于生命真相的东西，只是恐惧在人们心头晃动着反光而已。
把那个恐慌的收音机关掉，记住：数据、事实和温暖的陪伴，比任何耸人听闻的谣言更保护孩子的未来。如果你还在纠结，多问专业人士，多看长期研究，多听听那些亲历者的感受吧！别让街谈巷议左右你。给个关注，以后咱聊聊更多像这样的能让你安心的事儿哈。编辑|拾月图文|琉浔
